□陳集亮
4月13日的《常德晚報》4版,刊登了兩封來自抗疫一線的家書,一封是一位父親寫給女兒的,一封是一位妻子寫給丈夫的,都寫得情真意切,令人淚目。家書文化,在這個通訊發(fā)達、智能手機縮千里為咫尺的時代,重新煥發(fā)出了異樣的光彩。愛心的傳遞、責任與擔當?shù)膫鬟f,綿綿情愫,讓這兩封家書成為一段歷史的見證,無疑也是一種真情的收藏。值得人們?yōu)橹c贊!
書信的歷史很久遠,早在先秦時期,在史籍中就已經(jīng)有了書信的著錄。由于用途和作者身份不同,古人將書信區(qū)分為書、啟、箋、簡、帖、教、狀等名類。很多書信,如馬援的《誡兄子嚴敦書》、曹植的《與楊德祖書》、嵇康的《與山巨源絕交書》、李白的《與韓荊州書》、夏完淳的《獄中上母書》、林覺民的《與妻書》等等,都是上過教材的好文章。
“客從遠方來,遺我雙鯉魚。呼兒烹鯉魚,中有尺素書;上言加餐食,下言長相憶”,這是南北朝時期古詩十九首里《飲馬長城窟行》中令人感動的詩句;“烽火連三月,家書抵萬金”,這是詩圣杜甫在離亂時節(jié)的感喟;“青鳥不傳云外信,丁香空結雨中愁”,這是南唐中主李璟《攤破浣溪沙》中的名句,寫出了傷春之感和對親人書信的期盼之情;“云中誰寄錦書來,雁字回時,月滿西樓”,這是宋代著名女詞人李清照在其《一剪梅》里對書信大氣而優(yōu)美的描寫;書信,這種陪伴國人2000多年的文體,被古往今來無數(shù)文人墨客青睞過。
即使在現(xiàn)在,很多詩人和作家也常常借用書信這種文體傾訴心中的情愫,表達自己的心意。而在民間,還有不少人仍然堅持著寫書信的習慣。一封用堂堂正正的方塊字寫就的書信,一封用毛筆或者鋼筆以楷書、行書、草書寫就的書信,一封飽含作者肺腑之情的書信,一封有著智慧的議論的書信確實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。
可以是抒情,無論親情還是愛情,書信都是酵母一樣的催化劑;可以是議論,思想一經(jīng)碰撞,就可以綻放更加燦爛的火花;可以是勸導,一個善意的提醒,不僅啟發(fā)人,很可能開啟的是別開生面的人生;可以是安慰,幾句暖心的話,很可能讓一個沉淪的人奮起,讓一個瀕臨死亡的人獲得新生。
很慶幸,在這樣一個大多數(shù)人以智能化為榮的時代,還能讀到令人倍感溫暖的書信。家書抵萬金,這歷經(jīng)1000多年的詩句,用在此時的我們身上,還是那么妥帖。